第二十七章 ?早恋-《啵花花逆袭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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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灵通啵闷闷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,一边在书包里胡乱倒腾着饭卡,一边还不忘拿我打趣。
其实我想说这话不是这么用的,我用手转着钥匙环,在一旁悠闲地看着翻找饭卡的啵闷闷,看着她艰难地拿出夹在物理课本里的饭卡,转头卖烧麦的队伍已经排了老远。
啵闷闷就没有一次不用找饭卡的时候,但她每次都不长记性。
自从减肥以后,早餐和晚餐我都吃不到主食,就连午餐也只有偶尔放纵一下自己,才能吃到食堂的饭菜。
这也是我从减肥以后才总结出的真理,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,还要数热腾腾的饭菜啊。
饭菜里面加了油,加了盐,加了各种调料,要掌握各种火候,这样做出来的熟熟的,热热的,有滋有味的,吃到肚子里才最舒服。
啵闷闷万年不变地要给自己加一个鸡排,然后是她钟爱的宫保鸡丁盖饭。
不得不说,啵闷闷对鸡的偏爱,方圆百里无人能与之匹敌。
但这都不是最过分的,最最过分的是,啵呐呐的基因优良,身体比例好,身材匀称,前凸后翘。她稍稍控制饮食,腿部优美的线条就出来了。
在这一点上,我自然是羡慕不来。
像我这种没有什么天赋的人,就只能和减肥展开长期的拉锯战喽。
“这种感觉有点儿像,我特别喜欢这首歌,尽管我知道它毫无逻辑。就像我特别喜欢一个男孩子,我知道他不喜欢我,可能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好。但是吧,你知道,什么东西一和喜欢沾上边,它就没法讲道理。”我继续和啵呐呐讨论着关于喜欢这个话题,虽然我知道这个话题无解。
“你终于承认了吗?”啵呐呐倒是问的干脆利落,光阴磊落。
“啥就我承认了?”
啵呐呐心直口快的套路手段,在我这里也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,我当然不可能这么爽快就承认啊。
“你喜欢张磊啊。”啵呐呐真诚的眼神,倒看得人有点儿心虚。
“我又没说我喜欢张磊。嗯……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。”
我讪讪地笑着,扭过头去积极排队。
肚子咕咕叫个不停,特别是闻到食堂的香味儿以后,我的嗅觉和味蕾全被引爆了,齐刷刷地向大脑反馈,我很饿,超级饿啊。
“要是王靳新没去艺校就好了,张磊是他徒弟,他还可以管教一下。”啵呐呐把手放在我俩肩膀上看着前面排队的七八个人,百无聊赖。
王靳新那个大嘴巴要是知道这事儿,天下大乱都是有可能的。
“还不够丢人的。”
我摸摸鼻子,心虚地小鹿乱撞。
“咋就丢人了?”啵呐呐又双手一紧,把我牢牢控制在她的胳膊里。
啵呐呐这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,老是改不了。
这么霸气侧漏其实是很撩人的,我一个女生都容易脸红呢。
“我和张磊的相处模式吧,基本上就是我是他万千小迷妹中,最最平淡无奇的一个。”我低着头看着我的白球鞋。
特别奇怪的是,无论我多么认真地刷鞋,我都感觉它没有张磊的球鞋白。
而且张磊的校服外套上总是闪着光圈,无论他走在哪儿,我都能在人群中远远地就看见他。
相比于我的普通,他太耀眼了。
“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惨啊。”啵呐呐推着我往前走了两步。
啵呐呐是不怎么会说安慰人的话的,或者说就我目前的情况来看,已经找不到什么话可以拯救了。
“现实就是这样啊。可是没有办法啊,被人捏住七寸。”我呶呶嘴,看着前面一口气要两份烧麦的小胖妞,不禁有些羡慕。
在遇到张磊之前,我每天只管喂饱自己的胃,吃得饱,睡得着。
仗着自己脸皮厚,对学校里的各种规章制度都有恃无恐,虽然是在燕州一中服役的苦逼学生,却像只没有笼子可以关得住的鸟儿。
现在不一样了,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,很奇怪的,我却甘之如饴。
“憋屈吧。”啵呐呐拍拍我肩膀。
“委屈。”我说着站到窗口前。
食堂小哥哥好像都认识我了,直接给我来了一份烧麦。
如果爱情也像这烧麦窗口里的烧麦就好了,窗口前的队伍虽然长,但是总有排到的时候。
日子总是有盼头的,不像现在憋一肚子委屈在心里,还不能声张,也不能停止。
就这么遥遥无期地,充满绝望地喜欢下去吧,至少还可以以同桌的身份,我已经觉得挺好的。
“那既然那么委屈,他的篮球赛,咱们不去看了。”啵呐呐往盘子里倒了很多醋,又调了超级多的辣椒。
我也发现,自从开始减肥以后,对调料都变得过分的青睐。
但是我不怎么能吃辣,每次我吃辣都要流眼泪,然后脸被烧的红红的,像喝了二两酒。
“就是,张磊算什么东西,这么欺负我们唐唐。”啵闷闷啃着鸡排,等我俩慢吞吞的端着盘子,摇摇晃晃地回到餐位。
“不行,要去看。”我没骨气地连句狠话都不敢说。
“这就是传说中的周瑜打黄盖。”啵呐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,弯腰拿了三双筷子。
啵呐呐在我们三个人中扮演的角色,一直都是贤妻良母,一面要为我俩的各种小状况操心劳力,一面又要在我俩打架斗殴的时候跑出来主持大局。
“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。”啵闷闷这话茬接的倒是挺快。
啵闷闷的语文水平在班级里一直倒数前三,调侃我的时候却一向积极,并且很少词穷。
“反正我这种正在热恋的女人不懂。”啵闷闷低调的语气,但是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里面张扬的炫耀。
“热恋?”我和啵呐呐面面相觑:“和谁?”
“艺校的一个小哥哥。”啵闷闷啃完最后一口鸡排,含糊不清地说。
一到关键时刻,啵闷闷总想掉链子。
这事儿是能含糊不清就糊弄过去的吗?
“和王靳新一个学校的?”我看看啵呐呐,大脑飞速运转:“异地恋啊。”
头上有警报拉响,敢交异地恋的男朋友也不怕头上有片青青草原吗?不是有首歌这么唱的吗,“爱是一道光,绿得我发慌。”
“怎么就异地恋了?只不过没在一个学校而已嘛。”啵闷闷有了男朋友,在饮食上依旧不加节制的囫囵吞枣。
这就是传说中的,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。
“王靳新也在艺校,可是好久没和咱们联系上了昂。”啵呐呐一边把烧麦沾着醋和辣椒,一边点着头看着我和小灵通啵闷闷。
“他去北京学画画,一去集训就是15天,回来也整天画个不停,哪儿有空联系咱呀。”我给王靳新开脱。
这倒霉师傅,好事儿没捎上我,给他找台阶下的苦差事哪次都少不了我。
“这不是重点,”啵闷闷在一旁吃饭也堵不住嘴,“重点是艺校里都是些胸大屁股大的小姐姐,他还能想起来咱?”
“这也不是重点。”我拿筷子指指啵闷闷。
“重点是你男朋友。”啵呐呐马上心领神会。
“我和我男朋友就不一样了。”啵闷闷倒是云淡风轻,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宫保鸡丁:“我们缘分匪浅。”啵闷闷的筷子,有节奏地在盘子里的肉肉上挨个点过。
“你说说怎么个缘分匪浅法儿?”啵呐呐拿手拄着脸,看着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啵闷闷。
“我们的第一次相遇,就充满浪漫气息。”啵闷闷满嘴油光地傻呵呵笑着说。
“来自粉红色少女的回忆。”啵呐呐精辟总结。
“甜蜜蜜,你笑得真甜蜜,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。”
我忍不住地给这段浪漫传奇进行配乐。
“哎呀,你俩咋还唱起来了,到底要不要听?”啵闷闷拍着桌子,剁着脚。
我俩马上闭上嘴巴挺直腰板把手背到身后去。
幼儿园时期落下的后遗症,真的可以影响人的一生。
“其实说来都是缘分。”啵闷闷终于心满意足地干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肉,然后心满意足地摸了一口嘴边的油,开始酝酿感情。
我和啵呐呐满眼放光嗷嗷待哺。
“就是我们班,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女同学,过生日。我也去了,当时认识的。”
“地点?团结。give me five。”我和啵呐呐异口同声,击掌,响亮,默契。
被刻意回避的细节总是暴露真相。
“KTV。”啵闷闷讪讪地笑着说。
啵闷闷果然长出息了,KTV都敢去了。
“小心是一段孽缘。”我猫一样地悄悄提醒啵闷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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